1973年,芝加哥一家医院的看门人亨利·达杰去世,81岁。他没有亲人,没有朋友,邻居甚至都不明白他的姓氏该如何发音。房东在清理他的遗物时惊奇地发觉,他留下了一部长达1500页的小讲:《不真实的国度》。小讲讲的是一场儿童和成年人之间的战争。儿童被奴役、被虐待、被惨杀,然后又被儿童营救。亨利·达杰依照小讲画了三百多幅漂亮诡异的水彩画,这些画有特不多长达3米,纸的两面画着不同的情节。 那个出身卑微,没受过什么教育的人,靠模仿杂志上的插图、招贴画和商品广告画完成了这些画作。 日裔房东有些艺术修养,看出了这些遗作的价值,将亨利·达杰曾经住过的房间开发成了一间博物馆。媒体报道了这件事,人们惊奇一个像梵·高一样的天才就如此将自己藏了一生。 1990年代初,曾获得奥斯卡最佳短纪录片奖的华裔电影人于琳敏参观了那个地点,她一下就被这些奇异的画作吸引。她和特不多人一样,想象着这部小讲和这些画的作者是个什么样的人,他什么缘故会有如此的想象力,什么缘故在他的故事里儿童被那样血腥和暴力地对待,什么缘故每个裸体的儿童都长着女孩的脸和男孩的躯体,什么缘故耶酥在他的故事里不是一个正面角色。 这些画在亨利·达杰死后价值几十万美元,而他生前却穷得养不起一条狗。 他每天在医院做完看门人就关起门来编故事、画画,他没有床,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觉。如此的生活他过了四十多年。也许,他的小讲和画才是他真正的生活。 因此,她想把亨利·达杰头脑中那个不真实的世界拍成纪录片,画面是他的那些画,解讲词确实是他的小讲。 这部纪录片拍摄起来是有相当难度的,亨利·达杰留在世上的全部影像资料是三张模糊的照片,而且,他后半生几乎不与任何人交往,没人能为他的生活提供佐证。 于琳敏差不多用了三年时刻来研究亨利·达杰的小讲和画作,这是她了解他的惟一方法。她后来用一种主角缺席的方式完成了影片,而且是一部漂亮得有些不真实的影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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